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忆《武夷山中》
2016-08-12 09:17:12  来源:  责任编辑:陈倩  

上个世纪八十年代,中国大地上掀起了一股文艺复兴的热潮,各种小说、诗歌、散文、戏剧如雨后春笋般涌了出来,而各种文学刊物也如绚丽的山花开满了祖国大地,在这众多娇艳美丽的花儿中有一朵小花叫《武夷山中》。

《武夷山中》是由武夷山市(当时还叫崇安县)团委、青少年宫出资创办(具体由黄伟同志负责),由《武夷山中》编辑部承办的一个半官半民的文学刊物。编辑部成员由崇安县各个部门、各个单位热爱文学并略有影响的一些文学青年组成。当时崇安县在省级刊物发表文学作品的作者寥寥无几,本人不才,当时正好一篇小说被《福建省通俗文学》选中,大家就推选我当了主编,这也成了我写这篇短文不能推辞的原因。

《武夷山中》旨在发掘、培养有文学潜力的青年作者,做他们登上文学殿堂的第一级台阶,它一出现,就受到了青少年的观注。但《武夷山中》的出版并非一帆风顺,别的不说,就当万事皆备,送到印刷厂时,厂里说,印的数量太少了,给的价格又低,我们排版、装订一个工序不能少,实在没利润,不想接。编辑部的成员,轮番上阵,软磨硬泡,好话说尽,印刷厂总算答应了。当捧着还散发着墨香的《武夷山中》创刊号,编辑部的成员眼睛都湿润了。

如《译者》一般大小、厚薄的《武夷山中》,一经问世,立即被抢购一空。那些看着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的青少年更是喜不自禁,奔走相告。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刊物了,这一消息在崇安县大街小巷不胫而走。这里我特别要强调的是,《武夷山中》采取的是对作者零稿酬,对编辑部人员零报酬的制度,但这丝毫不影响作者的干劲和编辑人员的热情。编辑部刚成立时还没有固定的办公场所,有时大家集中在少年宫,有时集中在某编辑人员的家中,有时干脆就聚在本人的仓库门口共同讨论,看稿、改稿,每周日是编委集中的日子,王炳辉编辑每周日从洋庄骑自行车上来,风雨无阻,从未缺席,而梁树邦编委则每周自费从城村赶到兴田坐长途车上来,晚上再赶回去准备第二天上课,中午工作餐AA 制,从不用公家一分钱。《武夷山中》像是一颗火种,点燃青少年心中的文学之火,作者们不管多远,都是亲自把稿件送到编辑部亲手交到我们手里才放心地离去。每位作者都对自己的作品倍加珍爱,尤其对初学者更是如此,当他们得知自己的作品被选中时欣喜若狂,但如果没有被采用,不免感到失落、悲伤、甚至委曲不满。如果对他们言语不当、简单了事,则很可能就戳伤了他们的自尊心,从此失去了写作的兴趣。正如有一次一个作者得知自己的作品没有被选上,痛苦地说,那就像我的兄弟被枪毙了一样,所以我们编委们对此都分外细心、耐心、苦口婆心,甚至和作者一起重新构思另起炉灶。当然由于我们水平有限,胆识不够对一些作品心存犹豫,处置不当也是有的。这里我忍不住要说一件事。当年廖进鑫同志写了一篇小说,大意是我军在解放战争南下的时候碰到了阻力,一股敌人占据了交通要口设了碉堡不占我军过去,这时我军一个战士对领导说,我有办法,我的一个表兄就在这碉堡里,我想办法混进去,果然这位同志利用亲戚的关系混进,并伺机炸了碉堡。故事到这里并没有什么新鲜的,新鲜的是,当我军通过碉堡继续前进的时候,这位战士摘了一束花放在了被他炸死的表兄的身边。看到这里我惊呆了,不禁大声叫好,但同时我又犹豫了,这会不会是人性论,会不会是肖霍洛夫的《第四十一个》的翻版呢,我犹豫,思索再三,为安全起见,我决定暂不采用,忍痛割爱,当我把决定告诉进鑫同志时,而我也觉得我象是造了一个冤假错案,深感内疚。

万事开头难,但要坚持下去更上一层就更难,果然《武夷山中》办了几期之后问题就来了。一、经费不足,团委、少年宫本来经费就不多,还要开展那么多活动,渐渐有点力不从心了。全体编委经过商议,决定采取以下几个措施。前几期为了造影响,我们都免费赠送,现在决定按每本二角伍分收取成本费,这就叫编委们积极去推销。编委们二话不说,每月都认购了一、二十本,最多的同志一次就认了五十本,当场交款。其次,大家分头去找赞助,但“化缘”哪有那么容易,十问九碰壁,偶有一些的也是千恩万谢。大家甚至提出办企业,赚钱养刊,虽说后来并未实现,可见大家苦心一斑。二、稿件不足。开始几期,大家新奇、热情高,把多年写的东西全端出来,日子一久,底倒光了,热情也下来一点,稿件不足的问题就出现了。大家经过商议,决定进一步挖深、拓宽作者、甚至规定每个编委每期都要组到十篇稿。但武夷山就这么大,写东西的人也有限,谈何容易。本人曾向一位当时算是有点名气的作者求稿,去了几次人家烦了,说:“我又不欠你的,催,催什么?”一句话骂的我哑口无言、面红耳赤,只怪自己求稿心切,自讨没趣了。更多时候是和作者一起构思,碰到新作者写不下去的时候,干脆买来一瓶酒对干起来,边饮边聊寻找灵感。就这样跌跌撞撞、拼拼杀杀,一路走过来了。说句实话,当初办《武夷山中》大家多少还有一点闹着玩的意思,并没有想有多大的影响,留下什么一席之地,但历史是公正的,一分耕耘一分收获,虽说《武夷山中》只办了两年,先后出了七期,但它留下的影响还是不小的,其中多篇作品被省、市报刊采用。我们有位作者藏书颇丰,而且大都是名著,他每次搬家都要清理掉一部分,但不论清理多少次,筛选多少回,那本《武夷山中》永远整整齐齐摆在她的书架上,她说那是她的初恋。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。

《武夷山中》是崇安县文学青年的处女地,也是孵化器。从这里走职了好几位颇有成就的编辑、小说作者,散文作者、如王炳辉同志,就是我省著名刊物《警坛风云》的编辑,更是在全国全省发表了大量小说、随笔,还有现供职《武夷山》杂志的胡增官同志也在全国发表了多篇中短篇小说,有的还进了《中篇小说选刊》,还有王长青同志更是武夷山散文一枝笔。不但在全国各地有大量散文,更是为介绍武夷山呕心沥血,出了大力,功不可没,罗敢同志也写了十几篇电视短剧剧本在省电视台播出。另还有徐少明、廖进鑫、邹全荣、聂炳福、陈雅君、黄兴国同志都有大量作品见世,恕我挂一漏万,不能一一详尽。而每期设计封面的蒋关民也已成为画家。

武夷山物华天宝、人杰地灵,文人墨客层出不穷,《武夷山中》只是其中一支小花,但正因为有了这无数的小花,才有了灿烂的春天,正是有了无数小小的浪花才汇聚成了滔天大浪,愿我武夷天长地久,人才辈出,源远流长。(罗敢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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