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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夷柳色
2021-08-13 09:55:11  来源:武夷山报  责任编辑:王俊杰  

人道武夷山的景致美,大红袍的茶香,要我说,还有武夷柳色让人醉。

三月的踏青时节,九曲岸边,株株杨柳垂下,依依袅袅,无限风情。

虽是闽北人,常到武夷山,可每次都很匆忙。走前应友之邀去临溪的山庄客舍把盏品茶。在柳荫遮掩,窗前碧水流的楼座前,古人今人,天南海北地侃,从柳下惠谈到陶渊明,从柳永说到朱熹,什么欧公柳、左公柳、柳州柳……扯得人肚肠咕叫,也会叫上一壶“武夷王”酒,你一杯来我一杯,喝到双眼朦胧时,仿佛一棵棵杨柳变作青衣女,挥袖歌舞起来……

宋人诗词中“柳丝轻飏黄金楼”“百卉千花都绽后”,展示了柳的多姿丽彩,柳的侠骨柔情。武夷人士,外在宁静,内心旷达且洒脱,就像柳骨里的倔强,坚定。

多情自古伤离别,更那堪冷,冷落清秋节!

今宵酒醒何处?杨柳岸,晓风残月……

骤雨初歇的长亭,酒旗斜摇,风柳拂动,只见寒蝉声中,一对情侣正在依依惜别。两情正浓处,行舟催发。眼看此去,天南地北……情如生离死别,黯然销魂矣。

北宋武夷山白水村的著名词人柳永描绘的《雨霖铃》,情景交融,优美、细腻又鲜明的场面,是他久经羁旅别程的“切肤之痛”的自白,杨柳既是“景语”,又是“物之皆着我色彩”的“情语”。

柳,是送别的见证人,更是多情的象征!

武夷柳,风情柳,来往武夷山与京城间的柳永,一次次折柳送别,又一次次见柳生情:“烟柳画桥,风帘翠幕,参差十万人家”。柳,是他流离的两地情,人在他乡,柳随插地而生,那枝繁叶茂,纤柔细软柳丝,象征着情意绵绵,令人曲丽美绝,又令人赞叹它的生机。诚然,灞桥相离别,柳枝流千里。柳永的情别,是国人的历史传承。

柳永,有着杨柳的真性情。他官至屯田员外郎,也做过余杭令等,深知贫民生活艰苦,因生性羁傲放浪,风流倜傥,在《鹤冲天》词中发点牢骚:“忍把浮名,换了浅斟低唱”,为宋仁宗不喜,考中进士被除名,说他“风前月下,且填词去!”

爱国恤民,匡君救世,历来是读书人的抱负。士子们看重功名,但是更看重人格的自由,思想的独立。他们的腰杆子与笔杆子一样硬,就如狂风暴雨中的柳树秆,吹不断,折而生,这正是柳的命运,柳的精神。

自称“奉旨填词”柳永,不过奉的是“芳旨”,而出入烟花柳巷。“有心栽花花不开,无意插柳柳成荫”的他,升官不成,词的艺术却大获成功,为婉约派的杰出代表者。他不惧强权,离经叛道,写下大量诗词,深为百姓所喜爱;死后,全城歌妓舞女自愿穿着白衣为他送葬。

人们同情柳永的曲折遭遇,仰慕他的才学与人格,颂诗纪念:“晓风残月仙掌路,何人为吊柳屯田”。他的词洒脱,富有个性,就像柳树顽强的生命力,植根在大江南北的人们心里。

大宋国势,呼天下文士,学子奋袂而起,以实现个性自由和社会责任感融合,去追求人生的志向,追寻民生的理想,去为国运苍生,为赢身后清名的人,又何止柳永?

“等闲识得东风面,万紫千红总是春”,阳光熙照,繁花翠柳史,南宋武夷山的朱熹,也是满怀激情,长揖而去,拂袖而归。高于一切的皇权君威,往往却把士子们的功名利禄梦想打得粉碎。他遭受权奸人身攻击,含冤终老,还对未来充满信心:“岁晚江村路,云迷景更新”。从柳永到朱熹,品行如柳,对国事民生太赤诚、多情了。

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。人们一时的团聚,也许是永久的分离。他们虽是赠柳以示“挽留”,但在嫩条轻拂传手,句句珍重声中,还是对眼洒泪各相别,从此浪迹天涯,漂泊海角……在水的一方,山的深处,那种友情、爱情、亲情,有情人,永远是真情难消,深情不忘。

穿过宋古街看景区,疑是山穷水复,转弯前走,又见柳暗花明,武夷书院里,朱夫子画像捧书,眼含笑;书院外的草坪上,直立的柳永石像,衣裙飘然,若似杨柳依依,笑迎南来北往的游人。

真情之柳,希望之柳,这就是武夷杨柳的本色。(王德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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