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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小平:朱子之理与陆九渊之心的比较研究
2017-12-27 11:43:05  来源:中国朱子网  责任编辑:王俊杰  

程颢、程颐的心论对陆九渊也有重要的影响。程颢认为“良知良能是本心”。 [28](《宋元学案》卷十二)二程提出:“然学之道,必先明诸心,知所往,然后力行以求至。”[29](《二程文集》卷八)这里强调的是心的作用,治学的方法是先要明白学的目的,才能有进取的方向。程颐更以小见大,以微见著,提出“一人之心即天地之心”。[30] (《宋元学案》卷十五)可见,二程把心视为通乎物理的路径,强调要“道合内外,体万物”, [31](同上)才能万物毕照。为此,二程提出要读书求理:“人之蕴蓄,由学而大,在多闻前古人圣贤之言与行。考迹以观其用,察言以求其心,识而得之,以蓄成其德。”[32](《程氏易传?大蓄传》)

陆九渊之心与程颢之学有内在的联系。程颢主静,穷理方法上偏重于“正心诚意”;程颐主敬,穷理方法上偏重于格物致知。黄百家对陆九渊之学作出分析:“程门自谢上蔡以后,王信伯、林竹轩、张无垢至于林艾轩,皆其前茅,及象山而大成,而其宗传亦最广”。[33] (《宋元学案》卷五十八)可见,朱熹更多的是传承程颐之学,而陆九渊更多的是传承程颢之学。

二程之后,心学的代表人物是包括陆九渊在内的江西三陆氏。史载:“三陆子之学,梭山启之,复斋昌之,象山成之。”[34](同上,卷五十七)梭山、复斋、象山是同一学派人物,史称“三陆子”。陆九韶,字子美,抚州金溪人,因“学问渊粹,隐居不仕,与学者讲学梭山” [35](同上),人称“梭山先生”。陆九龄,字子寿,金溪归政(今江西省金溪县陆坊乡)人,陆九渊之兄,人称“复斋先生”。陆九渊,字子静,号象山。因书斋名“存”,世称“存斋先生”。因为心学集成于陆九渊,其学亦称“象山学派”。

三陆子的学术一脉相承,都主张由内外求的观点,强调要发明本心。陆九韶主张治学以切于日用为要,即“身体力行,昼之言行,夜必书之”。 [36](《宋史》卷四百三十四)也就是强调以心应物而行之于日用最为紧要。陆九龄也强调要用心感应外界事物,如此才能切己之行。他说:“身体心验,使吾身心与圣贤之言相应,择其最切己者,勤而行之。”[37](《宋元学案》卷五十七)陆九渊不仅继承这种观点,而且对心作了概括和哲学性的发挥,认为“盖心,一心也;理,一理也。至当归一,精义无二,此心此理实不容有二。”[38](《陆九渊集》卷一)“人心至灵,至理至明;人皆有是心,心皆具是理”。[39](《宋元学案》卷五十七)陆九渊之所以强调心,是因为人心至灵,因为至灵才会至理至明,把住了心就把住了理。 他强调“人皆有是心,心皆具是理,心即理也”。 [40](《陆九渊集》卷十一)在陆九渊看来,物在我心,心外无物。只有将客观之物纳入我心,此物才存在。他断言:“天理、人理、物理只在吾心之中。人同此心,心同此理。往古来今,概莫能外”。 [41](《陆九渊年谱》)所以他从宇宙二字得出一个启发“宇宙便是吾心,吾心便是宇宙”。 [42](《陆九渊集》卷二十二)

从上述看,朱熹以“理”为万物的本原,是宋代理学中的“格物派”;陆九渊则认为天理、人理、物理只在吾心之中,是理学中的“格心派”。由于二人观点不同,形成宋代理学中最大的两个门派,以致“两家门人,遂以成隙”。[43] (《宋元学案》卷五十七)即以朱子为代表的称理学派,以陆九渊为代表的称心学派,导致继春秋百家争鸣以来又一次学术史上的争辩——鹅湖之辩。

鹅湖之辩的焦点是治学方法。朱熹的观点是外物求理,从圣贤书中体验天理,强调读书讲学的重要性;陆九渊则强调要不必读书外求,只要发明“本心”即可成圣成贤。他甚至放言“六经注我,我注六经”、“学苟知本,六经皆我注脚”。[44] (《陆九渊集》三十四)所以朱熹认为陆九渊教人之法太简,而陆九渊则认为朱熹教人之法支离。

鹅湖之辩,没有辩出真知。朱熹认为:“子寿兄弟气象甚好,其病却在尽废讲学,而专务践履。于践履中要人提撕省察,悟得本心,此为病之大旨。要其操持谨质,表里不二,实有以过人者。惜乎其自信太过,规模窄狭,不得取人之善,将流于异学而不自知耳。”[45](《宋元学案》卷五十七)可见,朱陆之学是理学系统中的“殊途”,黄百家称赞他们“岂惟不知象山有克己之勇,亦不知紫阳有服善之诚”。 [46](同上)又说:“(陆九渊)从践履操持立脚,恐不得指为大病。但尽废讲学,自信太过,正是践履操持一累耳。(朱熹)若使纯事讲学,而于践履操持不甚得力,同一偏胜,较之其病,孰大孰小乎?”[47](同上)黄百家认为朱陆二人各有所偏,陆氏偏重日用操持,是其大病;朱氏纯事讲学而日用不得力,也是一大弊端,此评价实为中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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