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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毅达:武夷山水有神奇
2018-02-08 09:17:55  来源:武夷山新闻网  责任编辑:王俊杰  

说起武夷山水的神奇,有一则真实的趣闻可以佐证。

据说是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初期,郭沫若于当年秋季来到武夷山访游。武夷山有“春见山容、夏见山嵘、秋见山情、冬见山骨”之说,初秋的武夷秋高气爽,山情撩人,郭老兴致勃勃,陪同的当地人士借机请郭老为武夷山留下墨宝,郭老逸兴大发,随即写下两句诗句:桂林山水甲天下,不如武夷一小丘。那个时候,桂林山水可是名动天下,所知者甚众;而武夷山虽然早已是历代文人墨客笔下的名山胜景,但因地处福建东南之隅,还未建成如现在这般的旅游胜地,其时交通不便,无铁路机场,需乘车颠簸辛苦,再徒步而行才能到达,所以能到此一游的人还不多,可以说是仙颜暂未人识,知名度与桂林山水相差甚远,无法同日而语。

郭老给武夷山水留下如此的评价,当时就令人惊讶,也令人不解。不过,此时的郭老在中国和世界的声望极高,任文化部部长,为中国文化界的泰斗。此言一出,费解归费解,没人敢做争辩与质疑。人们只当郭老可能是以“新月派”伟大浪漫诗人的情怀,对武夷山水独爱有加,故率兴作惊人之语而已。因此,喜欢武夷山的人欣喜无比,喜欢桂林的人虽觉得偏颇,也只能把不服深藏心里。那时又没有互联网,此事也只能以口来传,传播的速度和传播面就很有限了。

这事一过就是一段很长的岁月了,而在这段时间里,沧海桑田,历史又发生了许多的变化,人们也经历了许多事情,没来得及去顾及了。一直到了武夷山再次开始声名渐隆,访者日甚,独秀东南,此时终于有一记者听说了此事,深为桂林水山而不平,忍不住旧事重提,在一家报纸上发文提出了困惑,这事又浮出尘世。记者的不服和不解,是完全可以理解和接受的,武夷山不仅是论名头不如桂林山水,而且论景区体量也不如桂林山水,怎么可能桂林山水还不如武夷一丘呢?

于是,这个“笔墨诉讼”引来了众多关注,但却无“司法渠道”来受理和裁决,最后惊动到了当时国务院分管旅游的副总理谷牧。谷牧副总理智慧无比,提笔写下了四句诗:桂林山水甲天下,武夷山水亦神奇。同是祖国好山河,何须评比论高低。朗朗上口的诗句点醒了所有此事的关注者,喜欢武夷山的人笑了,喜欢桂林的人也笑了,一笑泯争议,福建武夷山和广西桂林紧紧握手了,九曲溪和漓江依旧清丽,九曲溪竹筏逐浪,漓江上山歌欢唱。这可能也是古今中外和历史上绝无仅有的最美“山水官司”了,此事也从一场没有意义的“文字争执”,变成了一则流传下来的“山水佳话”。

不过,佳话归佳话,时至今日,仍然还是有人没法揣摩清楚一个问题,那就是以郭老的博学、眼见和才情,怎么会留下这样奇怪的诗句呢?为何在郭老的眼里心中,大名鼎鼎的桂林山水,还不及武夷山的一小丘呢?

曾有较真的人做过一个解释,说是因为武夷山的天游峰是一块完整的岩石构成,被称为亚洲第一大巨石。而天游峰之下,茶洞、云窝一带,崖崖壑壑,壁立万仞,溪水清流,云雾缭绕,绿意葱葱,茶香幽幽,是集武夷山水精华的缩影。郭老当年泛舟,伫巨峰之下,立九溪之畔,俯仰天地,深感造物对武夷山的厚爱,才发出这么个感概。“一小丘”所指,就是指天游峰及天游一带。这个解释是否合理,如今也无法印证了。正如郭老题诗的时间,一说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,一说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,一说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,都有不同说法。不过,郭老于1962年11月1日到武夷山,为武夷山写下了一首《游武夷泛舟九曲》,却是有历史记载,“幽兰生谷香生径,方竹满山绿满溪”至今还为人所吟唱。

如果郭老真的是在五曲之畔、天游峰下抒情畅怀,那么有意思的是,就在此处溪边的岩壁上,一位中国古代的圣哲,居然也留下了“逝者如斯”的感叹。这个人就是南宋的朱熹。智者乐山,仁者乐水。朱熹对武夷山水可是一往情深的,论咏武夷山水的诗文达50多篇。在一生71年的时间里,朱熹在武夷山留下了“琴书四十载,几做山中客”的武夷山自画像。尤其是写于淳熙十一年,即1184年的《九曲棹歌》,把九曲溪从一曲到九曲最特色的风景一一描绘,成为古代武夷山水诗篇的绝响。在武夷山中乐山乐水的朱熹,于隐屏峰下创办了武夷精舍,开学授徒,品茗论道,四方学子,纷至踏来,创建了庞大精深的理学思想,建构了客观唯心主义的哲学体系,使武夷山在南宋时期,成为天下闻名的“道南理窟”。这时的朱熹,学问日臻化境,思想已然成熟,完成了一生中许多部集大成的重要著作。从曾经的“鸢飞鱼跃”,到后来的在“半亩方塘”里见到了“天光云影共徘徊”,朱熹对武夷山如此的熟悉与迷恋,却偏偏选择在此,于崖壁之上,题下了先贤孔子的名言。逝者如斯,谁又知道朱熹此时想表达出了一种什么样的心境与情思?我们确实也无从知晓,穿越不到过去,去请教这位伟大的“亚圣”。朱熹留下的谜团,与郭老的“一小丘”之叹,细细品味,一个发幽古之怀想,一个引世人之迷思,绝对有异曲同工之妙,更添加了武夷山水的扑溯迷离,深不可测了。

在天游峰一带,抬眼可见隐屏峰,隐屏峰下的铁象岩上有一座望月亭。曾有说法是朱熹曾在讲学之余,在此望月之处,思索天上之月、水中之月、眼中之月、杯中之月、心中之月“五个月亮”的不同。寂静的夜下,明月高悬,五曲深潭月色淒清,月光洒向天游之巅,朱熹是否真有望月之想,反正也是无法考证,伟人的心思,是我们常人无法了解和把握的,姑且信之。由此,我们是否也可以猜测,“凌波轻泛觞飞羽”之后的郭老,在天游峰下,想到了“三三六六凝道语”,想到了武夷山的朱子文化,想到了武夷山深厚的传统历史文化积淀,才突然随心吟出了那两句诗来呢,他的意思是直指武夷山的文化遗产,而我们总是从自然遗产的角度来考虑,因此一直解析不了呢?“九曲清流绕武夷,棹歌首唱自朱熹”,郭老的诗证实他当时想到了朱熹,也许还看到了“逝者如斯”的朱子亲笔。武夷山后来被评为了“世界自然与文化”“双遗”产地,也不说自明了武夷山历史文化的厚重和厚度。

“东周出孔丘,南宋有朱熹,中国古文化,泰山与武夷。”著名学者蔡尚思先生曾写下了这样的一首诗。泰山的雄伟,武夷山的神奇,都代表和体现了中华文化的博大和精深。山不在高,有仙则名;水不在深,有龙则灵。秀丽的山水,是自然留给我们的物质宝库;厚实的传统文化,则是前人留给我们的精神家园。两者都无法你我论高低,都值得我们深深热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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